曾经有一段时间,极其痴狂地恋上了茶的味道。冬季,在家里,在浓郁的节日气氛笼罩中,每天捧着一个透明的杯子,抓几颗父亲的铁观音,无需最好的,只需极普通的那种,放到杯子里,刚起炉的热气腾腾的开水倾泻而下……然后严严实实地盖上盖儿,看着那些刚才还是一小颗一小颗的茶叶舒展开,像刚睡醒的娃娃,纷纷张开了惺忪的眼睛,伸着懒腰。可一会儿,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—纤细而狭长的叶儿完全铺展开来了,宛如一个个明眸善睐、能歌善舞的女子,在那一壶水中旁若无人,翩然而舞……柔软的腰肢,轻盈的舞姿,纤巧的模样。 喜欢以茶喻人生,没有咖啡的浓烈以及苦涩,也没有酒所谓的奔流吧!茶,不浓不烈,独立于一壶中,有独到的芳香,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品味得到。几片茶叶,或许是南方极平常的山头上的一枝,也或许是饮了高山朝露的毛尖,但在一把小瓷壶中,在一屡袅袅升腾的水气中,它的生命又活了,在一泓山泉的孕育中再一次绽放生命。 喜欢那段静静品茶的时光,看着那几脉叶儿的生命在沸水中舒畅,又决然屹立于自己的舞台上,漠然无视的目光,一个人的舞蹈,绝美,而又如落花般的绚烂无比。也正是那些支脉活脱脱把一个枯死的灵魂再次演绎,也再一次把生命的真谛诠释到了另一种境界,另一种极致。(墨亭) |